這首歌在抗日戰爭時期已經很流行,曾被戴安瀾將軍任師長的中華民國國民革命軍第五軍200師定為該師軍歌。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義勇軍進行曲》成為中國國歌,並於2004年正式寫入《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
一九四九年春,中共代表團出席在捷克召開「保衛世界和平大會」,獲知開幕要奏、唱國歌,代表臨時起意,決定用大家熟悉的《義勇軍進行曲》充當。六月,中共中央趕忙補救,組成國歌初選委員會,成員包括田漢、徐悲鴻、科學家錢三強等六人,另聘著名音樂家馬思聰等人擔任顧問。經徐悲鴻建議,最後採用《義勇軍進行曲》為「代國歌」,意味此非最終選項。不久,發生文化大革命。田漢因被誣陷曾叛變投誠國民黨(中共將以前犯的種種錯都歸咎於四人幫),影響《義勇軍進行曲》遭到禁唱,改以崇拜毛澤東的《東方紅》為非官方的國歌,在外交場合仍演奏《義勇軍進行曲》,但不唱歌詞。改革開放後,田漢平反,《義勇軍進行曲》再度成為「代國歌」,直到2004年才由全國人大會議確認其「國歌」地位,載入憲法。
1933年攝於上海 (右)田漢 (左)聶耳 |
創作背景
1934年春,上海電通公司為了支援抗日救亡,聘請田漢寫了一個文學劇本,田漢創作了名為《鳳凰的再生》的劇本梗概,但就在影片籌拍之時,田漢被當局以“宣傳赤化”的罪名逮捕,電通公司為了盡快開拍,決定請孫師毅、夏衍把田漢的文學劇本改寫成電影劇本,孫師毅徵得田漢的同意後,將影片改名為《風雲兒女》。
1935年2月,去監獄裡探監的同志輾轉帶來了田漢在獄中寫在香煙盒包裝紙背面的一段歌詞,這就是《義勇軍進行曲》的原始手稿。聶耳得知後,主動要求譜曲並很快就完成了曲譜初稿,後來又在躲避政府追捕的顛沛流離中完成了曲譜定稿。
1935年4月18日,聶耳到達日本東京,又修改了《風雲兒女》主題歌的初稿並三次修改歌詞,曲譜定稿後,寄回中國。聶耳從日本寄回來的歌詞譜曲的名稱只寫了3個字“進行曲”,電影《風雲兒女》投資人的朱慶瀾將軍便在“進行曲”3個字前面加上了“義勇軍” 3個字,歌曲命名為《義勇軍進行曲》,由賀綠汀請當時在上海百代唱片公司擔任樂隊指揮的蘇聯作曲家阿龍·阿甫夏洛莫夫配器,由上海百代唱片公司灌成唱片,於1935年5月16日公開發行。並被美國黑人歌唱家保羅·羅伯遜翻唱,以此來聲援中國人民的革命鬥爭。
1935年7月17日,年僅23歲的聶耳在日本藤澤市游泳時不幸溺水身亡。
1968年,田漢在中國文化大革命中不幸被迫害死於獄中。“ 文化大革命 ”期間,田漢受政府迫害,他寫的歌詞不能再唱,正式場合只能演奏國歌的曲譜。
1978年3月5日,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通過《義勇軍進行曲》新詞。
1982年12月4日,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五次會議通過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的決議,撤銷1978年3月5日全國人大會議通過的新詞,恢復田漢作詞、聶耳作曲的《義勇軍進行曲》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
這是一首極富於創造性的歌曲。這首進行曲在戰爭年代曾激勵著億萬人民為爭取自由去戰鬥。作曲家以巨大的激情投入此歌的創作。成功地把這首散文詩般的歌詞,按照音樂的規律,處理得異常生動、有力和口語化;在旋律創作上,他既吸收了國際上革命歌曲的優秀成果和西歐進行曲的風格特點,又使之具有濃郁的民族特色,從而使此歌能為廣大群眾所掌握,發揮其戰鬥作用。更增強了歌曲的戰鬥氣氛。我們還可以從中窺見全曲所採用的音階、調式和音域概貌。前奏雖然短小,但卻蘊含著整個歌曲情感和旋律發展的基礎,這是很值得我們在欣賞中加以注意和分析的地方。歌曲環環相扣,層層推進。這一進行貫穿全曲,曲末並作多次重複,給人以堅定不移、勢不可擋之感。聶耳根據歌詞分句的特點,把這首歌曲處理成由六個長短不等的樂句所形成的自由體結構。雖然每個樂句的旋律、結構都各不相同,但樂句與樂句之間,銜接緊密,發展自然,唱起來起伏跌宕、渾然一體。歌詞第一、二句都是帶有號召性的。作曲家把這兩句旋律按“5—1—3—5”的上行趨勢處理,特別是節奏的安排,採用了後半拍起句,更能給人以緊迫感。歌曲由第二拍弱起,並作四度上行跳進,顯得莊嚴雄偉而又富有推動力。歌詞第三句“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是全部歌詞中最重要的警句。聶耳在這裡不僅運用了全曲中的最高、最強音,而且創造性地在“中華民族到了”之後,突然休止半拍,從而使“最危險的時候”這一句得到突出的強調。我們似乎聽到了曲作者在奮力吶喊、疾呼!這一字一音都包含著號召人民奮起挽救祖國危亡的情感和力量。
《義勇軍進行曲》的原版,歌詞和曲調似乎都在告訴中國人,中華民族真的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起來!
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把我們的血肉,
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每個人被迫着發出最後的吼聲!
起來!
起來!
起來!
我們萬眾一心,
冒着敵人的炮火
前進,
冒着敵人的炮火
前進!
前進!
前進!進!!
抗戰期間在蘇聯、法國、捷克等地《義勇軍進行曲》被灌錄成唱片被翻譯成不同語言,歌名大多被翻譯為《起來》(CHEE LAI)
1937年淞滬會戰爆發後,《義勇軍進行曲》一度成為“ 八百壯士 ”孤軍營內鼓舞士氣的戰歌之一。此外張學良在西安事變前曾於西北練兵,也特別強調士兵齊唱《義勇軍進行曲》的重大意義。
1940年,美國黑人歌唱家保羅·羅伯遜在紐約演唱了這首歌,接著他又灌製了一套名為《起來》的中國革命歌曲唱片,宋慶齡親自為這套唱片撰寫了序言。在當時的反法西斯戰線上,《義勇軍進行曲》代表了中國人民最強音的一支戰歌。
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義勇軍進行曲》在東南亞地區廣為傳唱。第二次世界大戰即將結束之際,在盟軍勝利凱旋的曲目中,《義勇軍進行曲》赫然名列其中。
1944年,馬來西亞的抗日戰爭進入最艱苦歲月,一支由青年組織起來的抗日隊伍將《義勇軍進行曲》歌詞中的“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改為“馬來亞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作為抗日游擊隊隊歌傳唱。一位馬來西亞抗日戰士在受傷被捕後,用馬來語高唱《義勇軍進行曲》從容就義。
1949年9月27日,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就國歌一致通過了決議案,以《義勇軍進行曲》為新中國的代國歌。
2003年10月,舉行的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上通過的《中共中央關於修改憲法部分內容的建議》中,把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是《義勇軍進行曲》寫進憲法,作為一條修改建議提交全國人大常委會討論。 2004年3月14日,第十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通過憲法修正案,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是《義勇軍進行曲》。根據《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奏唱的暫行辦法》、《關於規範國歌奏唱禮儀的實施意見》,在重要慶典或政治性的公眾集會時,在遇有維護祖國尊嚴的鬥爭場合均可奏唱國歌。
2014年12月12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於規範國歌奏唱禮儀的實施意見》加強了唱國歌的管制。
第一、對國歌奏唱場合的規定:不得在活動性質或氣氛上不適宜的場合奏唱。
第二、對國歌湊唱利益要求:不得改變曲調、配樂、歌詞,不得中途停唱或者中途跟唱……。
但中共千防萬防、日防夜防,也沒有防住曾經為塑造形象與拉攏民心而大唱特唱、高高樹起的《國際歌》、《國歌》,在此時此刻卻成了燙手的山藥。
仔細品味,管制的內容真實的暴露了中共內心所害怕的東西。《國歌》的歌詞恐怕是中共最害怕之一。迫於《義勇軍進行曲》的《國歌》地位,中共想禁唱而不能為,也只能如此罷了。如今當民眾唱起《義勇軍進行曲》,同樣受到各種限制。
如今《國際歌》幾乎絕跡了,因為早些年,官府門口的民眾齊唱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 ”,成了各省府爺們害怕聽到的歌聲,使得號稱“公僕”的當局“主人”們寢食難安,刺激着中共的神經,因此,《國際歌》也早已被“潛規則”成了一首盡量少唱的禁歌。
《國際歌》
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最著名的一首歌曲。原法語歌詞由巴黎公社委員歐仁·鮑狄埃在1871年所作,創作之初用《馬賽曲》的曲調演唱,法國共產黨黨員皮埃爾·狄蓋特於1888年為其譜曲。這首歌曲稱讚了巴黎公社成員們的共產主義理想和革命氣概,被翻譯成世界上的許多種語言,傳遍了全球。
I.
Debout les damnés de la terre !Debout les forçats de la faim !
La raison tonne en son cratère,
C'est l'éruption de la fin.
Du passé, faisons table rase,
Foule esclave debout ! debout !
Le monde va changer de base :
Nous ne sommes rien, soyons tout !
Refrain
C'est la lutte finale,
Groupons-nous, et demain
L'Internationale,
Sera le genre humain.
C'est la lutte finale,
Groupons-nous, et demain
L'Internationale,
Sera le genre humain.
II.
Il n'est pas de sauveurs suprêmes,
Ni dieu, ni César, ni tribun,
Producteurs, sauvons-nous nous-mêmes !
Décrétons le salut commun !
Pour que le voleur rende gorge,
Pour tirer l'esprit du cachot,
Soufflons nous-mêmes notre forge,
Battons le fer quand il est chaud !
Refrain
C'est la lutte finale,
Groupons-nous, et demain
L'Internationale,
Sera le genre humain.
C'est la lutte finale,
Groupons-nous, et demain
L'Internationale,
Sera le genre humain.
VI.
Ouvriers, paysans, nous sommes
Le grand parti des travailleurs ;
La terre n'appartient qu'aux hommes,
L'oisif ira loger ailleurs.
Combien de nos chairs se repaissent !
Mais si les corbeaux, les vautours,
Un de ces matins disparaissent,
Le soleil brillera toujours !
Refrain
C'est la lutte finale,
Groupons-nous, et demain
L'Internationale,
Sera le genre humain.
C'est la lutte finale,
Groupons-nous, et demain
L'Internationale,
Sera le genre humain.
蕭三歌詞(1962年修訂後)
第一段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
要為真理而鬥爭!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
奴隸們起來,起來!
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
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副歌)
這是最後的鬥爭,
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
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後的鬥爭,
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
就一定要實現!
第二段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
全靠我們自己!
我們要奪回勞動果實,
讓思想衝破牢籠!
快把那爐火燒得通紅,
趁熱打鐵才會成功!
(副歌)
這是最後的鬥爭,
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
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後的鬥爭,
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
就一定要實現!
第六段
是誰創造了人類世界?
是我們勞動群眾!
一切歸勞動者所有,
哪能容得寄生蟲!
最可恨那些毒蛇猛獸,
吃盡了我們的血肉!
一旦把它們消滅乾淨,
鮮紅的太陽照遍全球!
(副歌)
這是最後的鬥爭,
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
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後的鬥爭,
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
就一定要實現!
1962年前通行之蕭三中文譯文
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的罪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
作一次最後的鬥爭
粉碎那舊世界的鎖鏈
奴隸們起來起來
莫要說我們一錢不值
我們是新社會的主人
(副歌與現行版本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