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昀(雍正二年六月十五日-嘉慶十年二月十四日,即1724年7月26日-1805年3月14日),字曉嵐,又字春帆,晚號石雲,又號觀弈道人、孤石老人、河間才子,諡號文達,在文學作品、通俗評論中,常被稱為紀曉嵐。清乾隆年間的著名學者,政治人物,直隸獻縣(今中國河北獻縣)人。官至禮部尚書、協辦大學士,曾任《四庫全書》總纂修官。
紀昀(字曉嵐),清代學者,他在《閱微草堂筆記》中提出四夢的分法,他的四夢是:意識夢、氣機夢、意想歧出夢、氣機旁召夢,他認為夢雖然“變化杳冥,千態萬狀,其大端似不外此”,這與王符的“凡此十者,占夢之大略也”的語氣十分相同。紀昀四夢提出的時間是在嘉慶三年,當時他正陪皇帝旅行,無事時與一個叫伊墨卿的人反复探討夢的成因,最後得出了四夢的結論,也就是說,紀昀四夢是從夢因的角度劃分的。
意識夢,紀昀認為“有念所專注,凝神生象,是為意識所造之夢,孔子夢周公是也。”可見意識夢是由於人的精神過分集中,使所思念的事物出現在夢中的夢。紀昀的“意識夢”與王符的“精夢”是同一類夢。
氣機夢,紀昀解釋氣機夢時說:“有禍福將至,徵兆先萌,與先乎蓍鬼、動乎四體相同,是為氣機所感之夢,孔子夢奠西楹是也。”顯然,氣機夢是預言人的禍福的夢,這種夢的出現是由於“氣機”所感形成的,所謂氣機,就是天地運行或個人發展的規律,或者稱之為運數。孔子夢奠西楹,事見《禮記·檀弓篇》。
孔予早作,負手拽杖,逍遙於門,歌曰:“泰山其頹乎,樑木其壞乎,哲人其萎乎。”既歌而入,當戶而坐。子貢聞之,曰:“泰山其頹,則吾將安仰?樑木其壞,哲人其萎,則吾將安放?夫子殆病也。”遂趨入,夫子曰:“賜,爾來何遲也!夏后氏殯於東階之上,則猶在阼也,殷人殯於兩楹之間,則與賓主來之也,週人殯於西陛之上,則猶賓之也。而丘也,殷人也,手疇昔之夜,夢坐奠於兩楹之間,夫明王不與,而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將死也。”蓋寢疾七日而沒。
孔子通過分析夏商用的殯儀,再對照自己的夢,得出大限將到的結論。
意想歧出夢,紀昀說:“心緒瞀亂,精神恍惚,遂現種種幻形,如病者之見鬼,眩者之生花,此意想之歧出者也。”意想歧出夢也是思想夢,但這種夢不是精想出來的,而是人在恍惚間幻想出來的,故稱之為歧出,夢中的種種景象皆是幻覺的再現,因而這類夢稱之為幻夢更恰當。意想歧出夢與王符的“想夢”相近。
氣機旁召夢,紀昀解釋道:“吉凶未著,鬼神前知,以像顯示,以言微寓,此氣機之旁召者也。”這類夢也是預言吉凶的,但預言的方式與氣機夢有些不同,它是通過鬼神等物在夢中顯現,向人預言吉凶,而不是直接通過夢象把吉凶告之於人,這是因為“吉凶未著”,如果直接顯示,既會洩露天機,又可能不被得夢者領會,所以藉助於第三者,故稱之為“旁召”。
通觀紀昀四夢,其類推一是早已有之的想因說,即樂令所謂“夢是想”,二是氣夢說,這是從宋人張載與程氏兄弟那裡受到啟發提出的,三是受神幻說影響,提出氣機旁召夢。紀昀沒有明確可以預知吉凶的鬼神是人體內的魂行還是人以外的鬼神,但從“氣機旁召”來考察,則鬼神是人以外的,可見,他在提出這一類夢時,並未完全照搬神行說。
紀昀是個信夢但又對占夢迷信持反對意見的人,他認為應驗的夢例多數是“由於記錄者欲神其說,不必實有其事。”這個意見是值得夢兆迷信者們深思的。
紀昀在總結四夢時說:“男女之愛,骨肉之情,有凝思結念,終不一夢者,則意識有時不能造。倉卒之患,意外之福,有忽至而不知者則氣機有時不必感。”夢所反映的一切,與人的現實行為並不是完全一致的,無論哪一種夢都有局限。
《摘錄》
中國式解夢(全面解讀中國古代釋夢術)
作者:路英
出版社:團結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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