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29日 星期一

公元前722年-中醫《素問·脈要精微論》解夢~關係著身體健康問題

《黃帝內經》春秋~戰國 =公元前722~前221?成書《素問·脈要精微論》

脈應四時。涉及到夢幻問題。主要論脈應四時,涉及夢幻。做夢,做夢和診斷有什麼關係?

帝曰:脈其四時動奈何?知病之所在奈何?知病之所變奈何?知病乍在內奈何?知病乍在外奈何?請問此五者,可得聞乎?
是知陰盛則夢涉大水恐懼,陽盛則夢大火燔灼,陰陽俱盛則夢相殺毀傷。上盛則夢飛,下盛則夢墮,甚飽則夢予,甚飢則夢取,肝氣盛則夢怒,肺氣盛則夢哭,短蟲多則夢聚眾,長蟲多則夢相擊毀傷。
是故持脈有道,虛靜為保。春日浮,如魚之游在波;夏日在膚,泛泛乎萬物有餘;秋日下膚,蟄蟲將去;冬日在骨,蟄蟲周密,君子居室。故曰:知內者,按而紀之,知外者,終而始之。此六者,持脈之大法也。
歧伯曰:請言其與天運轉大也。萬物之外,六合之內,天地之變,陰陽之應,彼春之暖,為夏之暑,彼秋之忿,為冬之怒。四變之動,脈與之上下,以春應中規,夏應中矩,秋應中衡,冬應中權。是故冬至四十五日,陽氣微上,陰氣微下;夏至四十五日,陰氣微上,陽氣微下。陰陽有時,與脈為期,期而相失,知脈所分,分之有期,故知死時。微妙在脈,不可不察,察之有紀,從陰陽始,始之有經,從五行生,生之有度,四時為宜。補瀉勿失,與天地如一,得一之情,以知死生。是故聲合五音,色合五行,脈合陰陽。

這主要就的是脈應四時的問題。也涉及到了夢幻,和人的生理、病理有什麼關係?
這一段,也曾有些醫學家認為這一段是屬於衍文。是從別處錯簡過來的。有過這樣一種觀點。
因為這一段和《靈樞。淫邪發夢》篇,從文字上都大體一致,那有一篇專門講夢幻的問題,《靈樞》有一篇叫《淫邪發夢》篇,這一篇專門是講夢幻的問題,本段的內容和那一篇的一段的內容基本相似。內容也相似,語言也相似。所以曾有醫學家認為這段是從別處錯簡過來的。當然也有醫學家認為不是,說這個就是在講,人體的生理和病理的問題。講人和自然關係的問題。就捎帶著談一下夢幻。這捎帶一談,也是講的陰陽,比如說周學海的《內經評文》對於這一段就是像他是捎帶著講一下陰陽問題。借著夢幻。所以這一段,當然我們現在看好像也差距有點突出。這是講的四時脈像,又出了一個夢幻,如果從診法上來說,可以,這夢幻問題應當是問診的內容。至於別人有什麼夢,醫生不問大慨是不容易了解到的。所以從診法而言,這是問診的內容,來了解病人的身體狀況。陰陽的盛衰。對這一段的插入這一個問題。是插入的,還是原文的?有這樣一些見解。

是知陰盛則夢涉大水恐懼,水是屬於陰,恐懼是屬於腎。腎又是水之臟。所以人陰盛的時候,就容易夢到涉水。有陰寒之氣過盛,或者說水寒之氣過盛,所以他做夢也常遇到這樣的夢。這就是說。夢是和人體的生理病理相關的。換句話說,好像人人都有體會,白天一度的情緒不好,沒說夜裡做一個非常高興的夢,大概這種情況不多。所以它和人體的生理病理,是有密切聯繫的。當陰盛的時候,則夢寒水之氣。

陽盛則夢大火燔灼,陽盛的時候則夢大火燔灼,很熱。

陰陽俱盛則夢相殺毀傷,當陰陽俱盛的時候,就可以夢見相殺,或者是毀傷,打氣仗來了。陰陽俱盛,水火亢害。水和火兩個打起來了。水火亢害。所以夢相殺毀傷。

上盛則夢飛,下盛則夢墮,上盛,就是陽氣盛於上。陽氣盛於上,做夢也常常夢見飛起來。下盛,就是陰氣盛於下,則夢下墜。從高處墜下。好像小孩子這類的做夢多。到成年了這類夢就不是太多了。因為小孩子陽氣盛,所以常常夢飛。但是作為病理的話,陽盛容易夢飛。陰盛於下容易夢下墜。從高墜下。

甚飽則夢予,甚飢則夢取,自己睡覺前飽飽的,就不再想吃東西,不再拿東西。就給別人。很飢餓的時候,入睡了就容易拿東西。取東西來吃。甚飢則夢取。

肝氣盛則夢怒,怒為肝之志。肝盛做夢也容易發怒。

肺氣盛則夢哭,做夢哭,哭是肺之聲。

短蟲多則夢聚眾,短蟲就是癆蟲之類,

長蟲多則夢相擊毀傷,長蟲是指蛔蟲之類。則夢相擊毀傷。當然,陽盛則夢大火,陰盛則夢大水。估計是很常見。上盛夢飛,下盛夢墮,也很好理解。是不是長蟲多則夢相擊毀傷,短蟲多則夢聚眾。它從道理上是這麼講。所以不見得夢到“聚眾”,那就是這個人“短蟲多”。也很可以做夢,夢見聚眾這類的事。但是我們可以從這個角度去,只是提示一個分析問題,認識問題的方法。什麼方法,就是夢幻和人體的生理、病理狀態,密切相聯繫的。

短蟲多則夢聚眾。(《素問·脈要精微論》。繁盛之像也。)
長蟲多則夢相擊毀傷。(長蟲勢力相角,內有損傷,故夢兆亦然。)

註∶《周禮》
六夢∶
一曰正夢,謂無所感而自夢也;
二曰噩夢,有所驚愕而夢也;
三曰思夢,因於思憶而夢也;
四曰寤夢,因覺時所為而夢也;
五曰喜夢,因所喜好而夢也;
六曰懼夢,因於恐畏而夢也。
關尹子曰∶
好仁者,多夢松柏桃李;
好義者,多夢金刀兵鐵;
好禮者,多夢簋籩豆;
好智者,多夢江湖川澤;
好信者,多夢山岳原野。
役於五行,未有不然者。
是皆致夢之因也。

至其變幻之多,則有如
宋昭公之夢為鳥,
莊周之夢為蝶,
光武之夢乘赤龍而登天,
陶侃之夢生八翼飛入天門之類,
又皆何所因也?
夫五行之化,本自無窮,而夢造於心,其原則一。
蓋心為君主之官,神之舍也。
神動於心,則五臟之神皆應之,故心之所至即神也,神之所至即心也。
第心帥乎神而夢者,因情有所著,心之障也。
神帥乎心而夢者,能先兆於無形,神之靈也。
夫人心之靈,無所不至,故夢象之奇,亦無所不見,誠有不可以言語形容者。
惟聖人能御物以心,攝心以性,則心同造化,五行安得而役之?
故至人無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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